《盲·道》是由李楊執(zhí)導,李楊編劇,李楊,杜函夢,于越,胡明,吳一含等明星主演的劇情,電影。
《盲·道》是一部關(guān)于乞討兒童和犯罪團伙的故事。影片揭示了買賣兒童的黑暗現(xiàn)象,并通過主人公趙亮和晶晶的故事展現(xiàn)了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和他們的成長經(jīng)歷。趙亮是一個落魄搖滾大叔,晶晶是一個盲人小女孩,他們因為各自的困境而相遇,并一起面對犯罪團伙的追逐和挑戰(zhàn)。影片通過展現(xiàn)他們的冒險和成長,探討了家庭、友情和人性的主題?!睹ぁさ馈吠ㄟ^真實的故事和情感,引發(fā)觀眾對社會問題的思考和關(guān)注。
《盲·道》別名:盲道 盲流 Blind Way,于2018-02-02上映,制片國家/地區(qū)為中國大陸。時長共110分鐘,總集數(shù)1集,語言對白普通話,最新狀態(tài)HD。該電影評分5.0分,評分人數(shù)6413人。
《盲·道》是一部充滿劇情和犯罪元素的電影,講述了一個盲人小女孩晶晶被一個犯罪團伙控制,在街頭乞討賺錢的故事。她在地鐵通道里遇到了一個名叫趙亮的落魄搖滾大叔,兩人結(jié)識后共同面對犯罪團伙的追殺。影片展現(xiàn)了買賣兒童的黑色利益鏈和晶晶與趙亮之間的特殊關(guān)系,故事充滿懸疑和緊張感。
拍第一部電影《盲井》前,李楊手上有300多萬元存款,在那時的北京夠買10套房。拍完第三部電影《盲·道》后,這位導演幾乎成了窮光蛋,銀行卡上的錢所剩無幾。
歷經(jīng)1年零20天的審核后,這部關(guān)注城市乞討兒童的新片終于上映。公映4天,截止到發(fā)稿前,票房艱難爬至29.6萬元。同日上映的另一部國產(chǎn)片,票房一路漲到了1834.7萬元。
公映后的第一場見面會,被定在2月2日于北京亦莊舉行。不大的放映廳里零星坐著19位觀眾,59歲的李楊身著平日常穿的黑色大衣,搭上一條灰白圍巾就上了臺。李楊解釋,選擇2月2日,因為他是一個“很二的導演”。
《盲·道》開拍時,李楊心里就有數(shù),票房肯定不會高。但他說自己不在意,“在意的話壓根兒就不會去拍?!?/p>
市場比他想象中還要殘酷。在某些省會城市,這部片子沒有一場排片。即便有排片,也多半是上午場或凌晨場。李楊很失望,但他多次在微博上強調(diào),絕不會像《百鳥朝鳳》的制片人一樣,跪求排片。
在中國電影圈中,這位出生于1959年的導演,一直挺另類。有人將李楊歸于中國第六代導演,與賈樟柯、馮小剛等人并列。他曾表示,“我不屬于哪個群體,我特別怕群體,我也不混圈子?!?/p>
許多投資人找到李楊,想找他拍穿越、搞笑或者愛情片。往往打開劇本看了3頁,李楊就拒了,“本子太爛”。而且,他不想當“觀眾的癢癢撓”。
李楊的片子專注于現(xiàn)實題材,沒有宏大場面和華麗特效。鏡頭始終聚焦那些灰色地帶的邊緣人群:從井下被煤炭包裹的礦工,到逃不出大山的被拐婦女,再到新片中被犯罪團伙牢牢控制的乞討兒童。
他的電影透著某種不變的壓抑,并不討市場喜歡。因為請不動好的男演員,20多年沒演過戲的李楊,只好自己擔綱男主角。他一個人當5個人用,編劇、導演、演員、美術(shù),甚至剪輯,他都自己上。因為沒錢,別的商業(yè)片一個鏡頭能拍十幾次,李楊拍兩三次必須得過。
為了這些注定票房黯淡的電影,李楊砸入了全部積蓄,甚至多次抵上唯一的房產(chǎn)。他形容自己是個“一意孤行的人”。“做事不考慮后果,想做就去做了。”
年輕時,他夢想著有天能做導演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推薦信,離開了中國青年藝術(shù)劇院,自學考到北京廣播學院電視系導演專業(yè)。
曾經(jīng)做過央視主持人的畢福劍,是他的室友。在一篇文章中,他回憶,這個看起來儒雅文弱的帥小伙,跑得相當快,在新生運動會接力賽上充當最后一棒,為只有6個男生的導演班奪得冠軍。被理工科學生欺負時,李楊會在推搡之時大喊一聲,“來,我們兩人打你們10個!”
大學念了兩年,李楊突然退學了。從光鮮的大學生變成社會無業(yè)青年。他拎著箱子,帶著400多美元和借錢買來的機票,飛去德國,只為不和決意留學的女友分手。對中國青年報·中青在線記者憶起此事,李楊不覺后悔?!熬退銢]追上那又怎么樣,至少人生中追過一次,瘋狂過一次,對吧?”
他對電影的追求同樣瘋狂。在柏林電影節(jié)上,為了一睹大明星和大導演的風采,這個籍籍無名的留學生穿上最好的西裝,打好領(lǐng)帶,在紅地毯邊上轉(zhuǎn)悠。搞不到頒獎晚會邀請函,他就從垃圾桶里撿出別人隨手扔掉的邀請函封套,忐忑混進場內(nèi)。保安沖進來時,他飛快地脫掉外套,舉起托盤上的香檳,假裝很熟地和一旁的嘉賓搭訕。
打拼10多年,在德國有了穩(wěn)定的工作后,他仍放不下導演夢。他害怕過渾渾噩噩的日子,坐在花園中喝著啤酒,“任憑年華老去”。于是,他飛回北京,搬進一套空調(diào)開起來呼呼作響的老式公寓中。他揣著很多錢,舍不得住大房子,舍不得買車,因為錢都是為拍電影準備的。
他沒事就騎著自行車,去朝陽圖書館泡著,在成堆的文藝雜志中搜尋好故事。讀到劉慶邦的小說《神木》后,李楊欣喜若狂。他把這個講述煤礦殺人詐騙案的故事放進抽屜,晾了兩天后拿出來,還是覺得,“就是它了”。
就著幾碟花生米、拍黃瓜和豆腐絲兒,劉慶邦向李楊坦陳了自己的憂慮。他曾托朋友將小說塞到幾位第五代大導演手中,沒人對這個題材感興趣。誰都認可這是部好小說,可誰都知道拍成電影肯定不掙錢:寫的是底層礦工,里面沒有女主角,場景又不在城里,不能植入廣告。
李楊不考慮這些。他從包里掏出事先備好的合同和幾疊現(xiàn)金,當即簽下《神木》。
為了改編出有真實感的劇本,李楊在一位記者的陪同下,從北京西直門火車站出發(fā),一路向北,開始探尋煤礦之旅。綠皮火車里充斥著汗臭味、大蒜味兒、劣質(zhì)煙草味和方便面氣味。
從河北、山西、寧夏輾轉(zhuǎn)到陜西等省份,李楊幾乎跨越半個中國,下了20多個幽深的煤礦。在礦工們住的窯洞或地窩子中,黑色的煤塵占領(lǐng)了屋子各個角落,連被褥上都落滿了硌人的煤渣。他們的生活,每天就是挖煤、吃飯、喝酒、睡覺的循環(huán)。唯一特別的儀式是,月底發(fā)了工資,會去城里寄錢回家,有的會順便喝酒找街邊女。
“我們就是一塊肉,是幾塊石頭夾著的一塊肉。”一個礦工嘴里蹦出的話,擊中了李楊?!安皇强膳目刹慌牧?,而是我有義務(wù)拍出來。無論遇到什么困難,我都必須完成這部電影?!彼髞砘貞?。
為了保持電影的真實質(zhì)感,李楊堅持要去地下300米的小煤窯拍,不用道具搭景。走在只有木樁撐著的礦井隧道里,嘎吱嘎吱的聲音會從黑暗中傳來,片子還沒拍完,那礦井真的塌方了,兩死幾傷。礦主跑來找劇組借車,想盡快安撫家屬,封鎖消息,和小說情節(jié)一樣。李楊只好帶著劇組轉(zhuǎn)場,幾經(jīng)周折,總算在開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國營煤礦。拍完片4個月后,李楊鼻涕里仍帶著黑色煤點。
為了拍攝,李楊抵押了房產(chǎn),向兩個弟弟也借了不少錢,可還是不夠。最后,一位好友透支信用卡,李楊才得以補齊后期制作費用,背著片子的拷貝飛到了柏林電影節(jié)。這回,他是受邀的。
李楊執(zhí)著于現(xiàn)實敘事??吹揭黄还諎D女傷害“丈夫”家人的報道后,他跑到四川,花了兩個多月,采訪了幾十個被拐婦女。他甚至還和人販子深入聊過,對方得意地告訴他,曾強奸拐來的女人。李楊氣得想去報警,但懂法的人告訴他,沒有證據(jù),報案也沒用。隨后,電影《盲山》誕生,片子在一個小山村拍攝,演員大多是當?shù)卮迕瘛R晃槐还諄淼膵D女,抱著自己的孩子,在片中扮演了同樣的角色。
他說自己也沒指望通過電影傳遞什么,只是講一個故事而已,“沒那么高尚”。如果國內(nèi)有人因為這個故事,關(guān)注到電影中展現(xiàn)的群體,展現(xiàn)的問題,那注視的目光本身就是勝利。
這就是為什么,他用“盲”給自己的系列電影命名。網(wǎng)上有大量《盲井》《盲山》的盜版片源,李楊沒去追究。
自從看過有關(guān)少年砍手黨的報道后,李楊一直對流浪兒童這個群體念念不忘。早在十多年前,在采訪了一些少年犯后,他寫了一個劇本《盲流》,但沒通過審核。母親中風癱瘓后,他重拾決心,“想做的事現(xiàn)在一定要做”。
他輾轉(zhuǎn)北京、貴陽、西安采訪,去了盲人藝術(shù)團、救助站和盲人學校,采訪了起碼20個盲人,采訪的流浪兒童數(shù)量記不清了。
因為很少有投資人感興趣,片子的成本低得可憐。雪上加霜的是,拍著拍著,合作的投資人撤了。那是2014年冬天,股市行情正好,對方毫不猶豫地轉(zhuǎn)移了投資方向。
李楊沒告訴劇組,他默默地抵押了房子,高息貸款。平安夜,劇組成員收到了塑膠手機殼之類的小禮物。
他開始向朋友求助。媒體人郭宇寬后來在一篇文章中回憶,剛接到李楊的電話時,這位導演的語氣聽起來挺輕松:“宇寬,你最近手頭有錢么?或者認識哪個土豪能給我投資一點?”
郭宇寬覺得,“土豪”兩個字透著點兒孤傲。他在電話里懟回去,“我不認識土豪,我認識的都是很理性的企業(yè)家,人家的錢又不是偷來的?!?/p>
掛了電話,郭宇寬有些放不下,想著李楊是個“凍死迎風站,餓死不彎腰的人”。于是,郭宇寬約他在咖啡廳見。得知他正在拍關(guān)于乞討兒童的片子后,住著50平方米小房子、出門能坐公交就不坐地鐵的郭宇寬湊出20多萬元,轉(zhuǎn)給李楊。他打電話給一個身家百億的老板,對方也不懂電影,跟著投了80多萬元。
后期制作發(fā)行的費用全虧了另一位叫蘇同的企業(yè)家。李楊記得,對方抽空看過片子后,只說了兩個字,“支持。”
靠吃百家飯,片子總算弄出來了。新片上映后,網(wǎng)上的評價并不高。李楊自詡“劍客”,有人看過片后,感嘆他的作品似乎少了尖銳,多了溫情。還有人指出種種缺點,男主角的表演不到位,片子有的地方銜接得不好。
李楊仰在沙發(fā)里,深深嘆了口氣,承認并不是特別滿意這部電影。但為了它能跟觀眾見面,只好作出妥協(xié)。自封的“史上最窮投資人”郭宇寬放下話,“假如這部片子賠錢了,我會努力掙錢,以后再支持李楊?!?/p>
等待上映前,李楊“心煩意亂,十分焦慮”,他在此期間寫出一本自述,書名最終叫“一意孤行”。他原本想起名“隨意而為”,大學同學白巖松私底下不太認可,“李楊的價值與一定會有的痛苦,都恰恰來自他的不隨意”。
在書的前幾頁,白巖松寫道,李楊或許真是個“一意孤行”者。但他不會獨行,路還長,“可能一意孤行者,只是提前出發(fā)的人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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